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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宥,”靳粒稀里糊涂地开口喊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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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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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你特别……宽容。”靳粒想了会才说出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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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宥应该是笑了一下,问他:“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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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特别能忍我。”靳粒语气慢吞吞的,因为刚哭过而声音发闷,“我做什么你好像都不会真的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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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啊?”靳粒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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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为什么啊。”闫宥一直目视前方,也许余光里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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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语气很平淡,并不带有询问的意味。但过了一会,靳粒还是忍不住回答他:“是不是因为你还挺喜欢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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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宥终于转过头来,食指屈起敲在他的额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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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并肩走过一个路灯下,闫宥的脸因此在夜晚变得很清晰。靳粒看到闫宥正注视着他的眼神,觉得有点像在看路边上的什么小猫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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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靳粒还是被闫宥叫车送回去的,到家时已经十点半钟了,只有客厅的灯还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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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放着块他平时喜欢吃的巧克力蛋糕,旁边是一张便签,上面有他爸很遒劲的字迹,写着些用来道歉的很官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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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粒的眼泪已经在闫宥那里流干了,因此这会没有什么想要流泪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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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个人坐在餐桌上挖了两口蛋糕,实在吃不下了,又把剩下的放进冰箱,回过头犹豫了会才取走那张便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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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卧室的书柜前站了片刻,最终将这张纸夹进一本不太常看的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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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粒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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