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出租车行驶在去往新家的路上，道路两旁是陌生的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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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经设想过什么是正确的道路，现在好像也只剩下这一条路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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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寒假剩下的很短的时间里，闫宥没有再收到过靳粒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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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猜靳粒的手机可能被他爸彻底没收了，因为他临走时向靳粒表现出来的那点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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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宥感到后悔。他当时控制不住想要安慰靳粒，但又一次害他陷入了更为难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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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套阅读卷子他翻来覆去地写熟了，也给靳粒准备了新的数学题目，但没敢在上面写靳粒的名字。他忽然有些害怕开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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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开学再见到靳粒的时候，闫宥总有靳粒又瘦了很多的错觉，他脸颊原本在上次见面时还余留的那点婴儿肥彻底瘪了下去，皮肤白得要透明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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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惯例，闫宥应该在午饭时到靳粒班里找他一起，但他思前想后，一直犹豫，再见就是晚自习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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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习室很吵闹，不是说话的好地方，但两个人并肩坐着，除了学习上的那些事，一时间也说不出什么别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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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粒接过闫宥整理的数学题，语气挺正经地问他：“这周要都做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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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宥偏头看他，觉得这话很熟悉，像是回到了两人最初认识的那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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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着做吧，”闫宥说，“尽量多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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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自己真的不似那时候对待靳粒的严厉和冷酷，闫宥解释道：“这学期比较短，暑假升高三要继续补习，得抓紧在这学期把前面的都复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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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粒点点头，表示理解，一张一张很认真地翻看卷子，没在上面找到什么痕迹，就不再继续翻了，将卷子放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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