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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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扬把地上收拾干净，用湿纸巾擦净手指，直起身探手去试陆瑞安额头的温度，发现掌心触碰的温度又升起来了，他不放心地问陆瑞安：“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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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陆瑞安如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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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喝完水就躺回去。”祁扬看了一眼挂钟，凌晨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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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瑞安听话地把水杯递回到祁扬手中，慢吞吞地下滑一段距离，重新躺回了床上，眼睛还是固执地望向祁扬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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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扬在床边坐了一会儿，发现陆瑞安眼睛还是睁着，无神地望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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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扬忍不住问他：“你还有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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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瑞安茫然地眨了眨眼，目光摇摇晃晃地移到天花板上散发着微弱光芒的灯罩上，他突然感觉眼睛酸酸的，自顾自地从被子里伸出手，说：“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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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扬陷入和他一样的茫然之中，张开嘴又闭上，如此反复了几次终于把自己的思绪拽回正轨，他努力回想了一下前几年自己生病时陆瑞安照顾他的记忆，生涩地模仿着当时的陆瑞安，语气平和讲道理：“要卧汗，明天起来退烧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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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瑞安点点头，说：“这个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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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扬一时间不知道该回应他什么，总觉得十分别扭。他不是没有和陆瑞安心平气和讲话的时候，可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如同哄一个不吃药的小孩来哄陆瑞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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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细想，倒是陆瑞安哄他的时候占大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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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扬纠结两秒，选择回到自己习惯的“蛮不讲理”状态，粗声粗气说，“都这么晚了你不睡故意折腾我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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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陆瑞安紧张地闭上了眼，湿漉漉的睫毛微微颤抖，给祁扬喉咙里堵上一团不上不下的棉花，堵得祁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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