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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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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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繁见江代出半天绷着个脸，以为他在犯难吃饭的地方，补了一句：“去远点的餐厅也行，我今天没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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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代出抿着薄唇眼皮一掀，丢下一句“开我车走”，就径自朝电梯走去，大衣袖口擦过了贺繁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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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字楼地下一层的停车场里，江代出远远按响了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卡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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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繁原先以为按江代出的个性，开的车应该是敞篷超跑或得是特殊颜色的，却没想到是低调稳重的里外全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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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坐江代出的车，贺繁不清楚他的驾驶习惯，开始就只坐着没敢出声打扰。后来见他又是瞄手机又是单手握方向盘，也不是什么遵规守纪的三好司机，就想找个话题跟他说点什么，等下吃饭的时候也能接着聊，不至于气氛太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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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繁的“天气真好”和“你车不错”皆换来江代出鼻孔里两声“嗯”之后，再搜肠刮肚找不出一句像样的开场白，只好侧着头，尴尬而不镇定地佯装看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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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树影向后倒退，快如时光奔流似箭如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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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认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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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个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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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时他俩还不大，抵触和不安都写在脸上，相处后转眼便相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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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江代出很爱和他说话，学校和家里那点鸡零狗碎的事，一天到晚说也说不完。他不像江代出那么能说，但他喜欢听，听得起劲儿也会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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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坐在一块儿却一个沉默一个冷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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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车开始，江代出就目不斜视地专注前方，一眼都没有看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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