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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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繁开着辆不起眼到甚至寒酸的车，但本人身上是没有一点穷酸气的，不过他这样一说，齐仰山就明白出国留学对他来说是件有点吃力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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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一个普通家境的人来说，想要做成一件事有多难，齐仰山是知道的，贺繁能为一个目标忍受辛苦的那份毅力让他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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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你高兴，你办到了。”齐仰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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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繁闻言只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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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事故现场终于处理妥当，拥堵的车流开始逐渐提速前行，不一会儿便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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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繁捎了齐仰山回去，到家时已经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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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代出的房门还是他走时大敞四开的状态，人还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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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繁打眼瞥到他床头柜上放着的方方正正的小盒子，是自己昨天不小心撞掉的那盒安全套。其他东西都被他归置了回去，只有这个搁在面上，看来是准备拿去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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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开眼，贺繁径直回了自己房间，脱衣服，拿东西，洗完澡便躺上床关了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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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如素皎月，错落繁星，都隔绝在厚实的遮光帘外，室内暗得彻底，最宜安眠。贺繁的心绪却像被燃着的一捻细弱的灯芯，随着兀自涌来的回忆轻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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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仰山是个有分寸的人，路上没与他过多谈及乔遇，只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聊起以前在酒吧时的一些事。有些他已经记不清了，有的还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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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记忆好像会随人当时的心境固定住色彩，贺繁回想他独自走过的那七年，全都是灰蒙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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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与江代出断联的那段日子，他每天都在剧烈到窒息的心痛中醒来，痛到无法承受再睡去，再醒来，直至他的心像被整个剜走一样空荡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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