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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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儿。王侃笑着不看洛凡，但真是年纪大了啊，不如从前，香云那骚|货为师差点儿下不来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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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给你收尸，我也想收个体面点儿的。洛凡微不可察地面上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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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时看着王侃，就仿佛看见了几十年后的自己，每有这种想法，洛凡都恨不得早点儿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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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东西大半辈子都过完了，提及私事，尤其是谈起婚姻，王侃的回答总是含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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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的时候，王侃说自己一辈子老光棍没结过婚，可醉酒时又抱着洛凡涕泪交流，一口一个想媳妇儿，对不起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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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洛凡至少确定，王侃确实无儿无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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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收洛凡做徒弟时，王侃也不指望他能学啥，就想百年之后自己没了，能有人送他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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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半个儿子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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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死如灯灭，还谈什么体面?王侃深邃的眼窝里有一道看不分明的光闪了闪，照映着浅尝辄止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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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你小子，来找我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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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洛凡呼吸微滞，想好的词句又憋在嗓子里出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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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捧起温热的大茶缸，抿了口红茶，这茶实在浓酽，苦得洛凡不禁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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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气色不错，怎么昨天晚上你小子开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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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着的一口热茶全被喷出来，洛凡禁不住一阵狂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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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他妈的气色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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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凡出门照镜子时自己还面如死灰，他一个生物链底层，刚被色鬼吸了阳气，保住条小命就算万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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