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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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云兮居高临下地低头, 看着天君此生最为狼狈的一幕，面无表情，眼神冰冷，像是在俯瞰一个垂死挣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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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着昭玥，用力到手背青筋浮现，指尖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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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玉嘴角渗血, 挑衅般勾了勾唇：怎么?你要杀我?段冥都没有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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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玉笑出了声，有持无恐地瞪着柏云兮平静的脸, 似乎笃定对方不敢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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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疯魔症状越来越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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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不想杀君无殇，这纯属是个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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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既然君无殇想要破坏他的法阵, 那染玉也绝不会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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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玥剑身上还浸着血，君无殇的血，往下落了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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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云兮眼眶还是红的，配上他看待死人的眼神，毫不违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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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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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染玉冷不丁听见这句话，讶异地抬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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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错了。柏云兮的嗓音微微沙哑，君无殇不杀你，是因为你对他有恩，而你却利用了他的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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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心，而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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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巧，我的心刚刚被你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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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云兮说完后紧握昭玥，毫不留情地刺入染玉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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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玉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看着柏云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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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云兮这一下一点力道都没留，染玉的手甚至来不及碰到自己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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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云兮弯下身，对上那双惶恐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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