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有意无意间的忽略了太多的东西,略有回忆,甚至不知道父亲的头上不知不觉中什么时候出现了些许点白,更是让亨亚日无言。一时之间,亨亚日有些沉郁,难以自制,耳中甚至都不知道近在眼前的先生和杨彦之在说些什么,心里有些乱了。而下意识里,自己和先生、明宇叔正在接待客人,万不致在此时开小差的,于是强理思绪,甩了甩头,这才又回到场中来。好在杨彦之一直在和先生说话,情绪激扬之下,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只葛自澹和谢明宇终还是发现了他的一点异常,只此时此刻,也不大好多问。
只听杨彦之说道:“这回你带着亚日过来,可是有什么打算?”
葛自澹回道:“这回带他过来,主要是开眼看世界的。我们河州地处内陆,在和世界对接上落在了后面,虽说夏江城在早些年有了些长足的进步,但也多有局限,在风气上海远不如这三十里洋场,更何况我们尚在其治下的德安府,闭塞之处远较那临郊乡镇更甚。你也知道当年德安府来人,一直眷恋不肯归去的事,也正是这地方迷人之处。我们在这里待上些年,打算至少先把初教完成之后再说,待得亚日高教时,我们到时或许就要去京城了。所以这回过来,主要是想请杨兄帮忙在南暨教会学校附近僻静点的地方租个房,就得我们三人就成,另帮着和教会学校打点一回,也好让亚日可以尽早入学才好。原本是想待安顿好后,再寻你说说话的,不成想,这许多年过去,余斛却又有了不小的变化,熟悉中还有些陌生,急切间,一时并没有找到适合的地方,这又马上要过节了,只好又立时要劳烦杨兄了。”
杨彦之说道:“贤弟却是见外了的,我们之间不说我受你恩之重了,就是你我相交,也是我受益最多。我知你和我这俗人不同,终日里在这人堆里打滚的,你这平日里也不愿理这些俗务,明宇和亚日也都有不方便的地方。你能让我有代劳之处,你都不晓得我有多高兴,我必把这事办的妥帖了才好。而且这些需都是些小事,往后我也还有要叨扰你的地方,你也切莫要嫌我烦才好。”说完,自己就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