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要转移阵地了，连熟悉的红色鸟居都还没看到。梦子倒是没什么怨言，毕竟载着咒术师满城乱跑正是辅助监督的职责之一——称之为“最重要的工作内容”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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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子从伊地知手中接过车钥匙，毕恭毕敬地感谢他今日特地来机场接自己过来，最后不忘再添上一句晚安（其实现在都快到早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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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进车里。在室外站了一会儿，她已经有点不熟悉车内的气味了，就连皮质座椅也让她感到陌生。她拧动车钥匙，仪表盘与车载广播亮起橘色的光。她依旧觉得眼前的一切很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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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很忽然的，听到五条悟这么说，“你做噩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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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子愣了愣，在片刻沉默后，意识到他说的是自己来时在车上睡着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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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她转动方向盘，沿着狭小的出口驶出，“您为什么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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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叫醒你的时候，你露出了超级吓人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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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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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没有印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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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也没有回答，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既然没做噩梦的话，那就是做了个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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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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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行驶到了电波难以覆盖的位置，车载广播中轻柔的乐声突然变成了嘈杂噪音，如同揉乱千百张塑料纸，刺得耳朵都在发痛。梦子关掉了广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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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有些晕乎乎的，短暂的睡眠并不能弥补她的疲惫。她也不觉得困，只是感觉浮在眼前的景物与落在耳中的话语带着一点不真实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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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掐了掐指尖。麻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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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不做梦。”梦子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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