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像是夏天从冰窖里拿出来放了一会儿的波子汽水,玻璃瓶上也会结一层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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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乱糟糟的爱丽丝截然不同,以实玛莉的头发虽然花白,却梳得齐整,嘴角一如既往向下耷拉着,看着有点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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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记住,这是你必须完成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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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忽然的,听到以实玛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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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语来得如此突兀,好似掷向地面的冰块,在一声重响后分崩离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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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仍仰着脑袋。她不知道怎么应答才好,但以实玛莉已接着说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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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把这个家的恶名刻进历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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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怎么听明白,但爱丽丝还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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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举成名的方法很简单,你要用家族在你身上留下的、独一无二的术式,杀死五条家的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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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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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成功了,那么日后任何人听到‘梦野’这个姓氏,都会感到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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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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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的光辉会被铭记,我们也会被铭记。过去的失败全都奖杯抹净。从今往后,‘杀死六眼的诅咒师’,这足以成为梦野家的——我们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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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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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你要努力,知道吗?努力成为最勇敢、最厉害的诅咒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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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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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绕在干枯手指之间的金色发丝绞成了一条辫子。她不再说了,只摆了摆手。爱丽丝知道自己可以走了。她默不作声地站起身,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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