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朔朔地掉下，真像是掉落的墙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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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掌中，锋利的刀刃如同纸片般卷起，刀柄也被折叠再折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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匕首的存在愈发缩小、缩小，小到比尘埃更微弱。彻底消失无踪的瞬间，还能听到很戏剧般的“咻”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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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好像变得轻盈了一些……不对，是脑袋变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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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觉得，似乎有什么也被一起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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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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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腾出一只手，轻抚她的脸庞。深深凹陷的脸颊让颧骨能够格外分明地抵在他的掌中，真是……多么奇怪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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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回去吧，爱丽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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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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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沉入梦境的一年之前，五条悟背着她深入地底，来到高专结界的边缘。到了梦境结束的今日，也是由他背着自己，一步一步向上行去，离开梦野家旧宅的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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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日光洒落满地，很温暖，却也有点刺眼，就算闭上眼睛，还是觉得酸涩得发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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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低下头，把脸迈进五条悟的颈窝里。他的领口上有股很好闻的味道，但不是以前那股像水一样的洗涤剂的气味了。可能是他换了洗涤剂，也可能是他喷了香水，具体的答案她还猜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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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会儿问问他吧。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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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在阳光下行走了一会儿，日光把她的深红色长发晒得好烫。掺杂在红发中的那缕金发依然醒目，她现在倒是没那么讨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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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中带着初春的料峭寒意，能嗅到青草的气味。心跳依旧那么急促，却已是轻快的鼓动了。浑身上下也还是好痛，爱丽丝从未觉得自己的生命如此鲜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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