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买蛋炒饭的女孩儿。
我二十一岁那年大学毕业,王响亮同样在那一年黯然回乡,大宝马换成了自行车,缠了三圈的金链子也在脖子上彻底消失,随手乱扔的中华变成了五块钱一盒的白将军。
听同样在省城上学的同学说,王响亮在省城摊上了大事儿,可什么事儿谁都不知道。
王响亮自己也不说,我也不问,这就是多年兄弟的默契。
他力气大,人又机灵,找了关系进了这家饲料厂,做起保安来,我父亲托关系把我送进来的时候,他已经在厂里干了一年。
我进厂的那天,他明显一愣,看着我直摇头,说我是读书的苗子,没读出来可惜了。
我一声苦笑,路是自己选的,我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