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心，尽管拿我进诏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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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重啦，知早没有说你谋逆的意思。”檀韫说，“你是傅赭的旧部，陛下仍然用你，不就是知道你是个实干派，惜才吗？今儿麻烦找上你家门，你开门把它扔出去便是体贴圣意，圣心烛照，自然也不会平白误会你不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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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很客气，且意思分明，若交出逆贼，他愿给一条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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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骞深深地看了檀韫一眼，压下心中的感激，须臾就平常道：“檀监事，我话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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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赭早投胎了，党羽即将被清剿干净，还能成什么事？你惦记旧情不忍交人，我能体恤，可咱们做事也不能全论私心。达祖，”檀韫瞧着院中的雪幕，“窝藏逆贼视同谋反，想想还在老家等你的小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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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厅冷寂了片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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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还是瞒不过你啊。”王骞僵硬地松开绷紧的下颌，苦笑着朝檀韫拱手，“夜寒风冷，劳监事白跑一趟，当真……劳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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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韫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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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人！”应知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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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廊上的一班番子握刀应声，迅速分为两拨从左右廊道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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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簌簌，掩了厅内众人的呼吸声，寂静片晌，“进去！”两个番子捆了个素布衣来，粗鲁地搡到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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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知早上前，俯身掐住这人的下巴一认，回头说：“监事，是如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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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韫睁眼把人看了，“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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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同一年入宫的，如敏要大两岁，他们曾在内书堂做同窗，一起为课业头疼，也并肩跪着挨过手板。后来，如敏被选做三皇子伴读，他则去了七皇子身边，主子们逃不过一个“争”字，他们幼年的情谊也经不起消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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