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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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栎也不敢深究，讪讪的嘟囔了一句：“我的画真有那么难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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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辟寒道：“不。不难看。可能正如你说的，俗人有眼无珠而已。我也是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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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缺进来之时，房内气氛正如丧事一般凝重，但以他定心正念之力，岂会因这区区小事犹豫不前。“二位久等，我们出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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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栎如获大赦一般站起来。三人出了静德寺，圆缺才向玉辟寒道：“我们去往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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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似对此行全不操心，只等玉辟寒安排，檀栎不由为这和尚的单纯所折服，随后才想起他自己知道的很可能还比不上圆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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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找一个人。”玉辟寒说。“一个本该死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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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三刍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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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人在晚上睡觉。少部分人在白天睡觉。在白天睡觉的人可能是出于习惯。也可能是因为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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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栎站在门口。他已经站了一刻钟，这条街很窄，房檐很低，任何风吹草动都是邻舍共享，这一刻间他被无数明里暗里的视线翻来覆去研究个遍，但他很有耐心，也不着急，隔一会就在门上以相同的节奏敲两下。终于有一个婆子按捺不住好奇，过来问他：“你找张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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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听说她这时候总是在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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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婆子又下死劲看了他两眼，倒没怎么样，只说：“这小淫、妇儿睡得太死了，我替你叫她去。”转身钻进帘内，估计从后门进了张碗儿家，不多时果然一个女子来开门，蓬头垢面，衣衫半褪，眼角还留着斑驳脂痕粉渍，本来还有些恶狠狠的起床气，打量一番檀栎，满脸堆下笑来。“这还没到开张的时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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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侧身示意檀栎进来，檀栎朝门内张望，“姑娘是一人在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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