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不行。二位大师今天若不给我一个交代，我不会踏出这门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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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潭冷笑一声。“我看你也是个疯子，只怕这事由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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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误会了。”檀栎忙说。“我们萍水相逢，天知道我前生行过多少善事，才有幸与二位在今夜结识，把我扔出去不打紧，害得大师生起暴戾之心，扰了清静修行，也是罪过。不如效法武林佳话，以三掌为誓，我接掌若退半步，马上告辞，今生不再插手这事。但我若不退，还请将石中火暂借我数日，事后必当原人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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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舸毕竟见多识广，这种话听了都不发作，寒潭已经忍无可忍。“你真以为天下有人能毫发无损的接下首座三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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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梦也没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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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否以为我的三掌就会更容易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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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不敢。”檀栎苦笑。“阁下身为达摩院百年来最年轻的长老，出众的绝不只是相貌。哪一位的三掌，我都不想接——倒也省了我拈轻怕重，就请二位一起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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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过三巡，有人轻轻敲了敲门，送进一张纸条。言风月看都不看就递给玉辟寒，后者也只扫了一眼就起身。“叨扰多时，阁主容我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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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天留客天，这都留你不住。”言风月说。“我可是正儿八经想要表达歉意，给你准备了一点薄礼，你不来看看吗？这早一会晚一会的耽误不了什么，但我保证你过这村就没这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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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辟寒也很动心。“天下间真有人能拒绝阁主的礼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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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吧。”言风月说。“这种人我压根就不问他。”他带着玉辟寒走过曲折陈旧的回廊。庭中只剩荼蘼花如珠玑缀露，洁白翠绿简单参差，被雨水洗濯后更加坚不可摧。他们七拐八拐，进了一个精致套间，言风月走到卧房最深处掀开墙上字画，推开一扇暗门，内中是往下的阶梯。他们下梯子后又走了几步，才到达一间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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