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骨

能慢慢退化。」从自己的口中说出这句话，心跳突然漏拍，恐惧在耳边震耳欲聋，扩散到身体的每个细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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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读医学开始，就在帮我看病，这些年来有好几度缓和病情，但随着年纪越来越大，这可能是极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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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悲伤、憎恨、委屈、惆悵、懊悔将他们困在了这个国家最高的阁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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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觉得奇怪。你如果厌恶国王的话，又怎么会相信瑾？他可是国王的儿子。」咏彤迟疑了几秒，将心中疑惑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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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仰头放声大笑，「你说的没错，认识瑾时，他还是个乳牙都还没换的小孩，我压根懒得理他。可是，他也只是出生在这遍土地而已，没有做过伤害人的事，反而帮助了许多人。你也有感觉到吧？他真的很适合继承皇位，但是现在的情势对他很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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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真的和医师是好朋友？」咏彤狐疑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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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朋友，我是他的病患。这样单纯多了。」男子欣慰一笑，或许是不想让瑾承担国王的错误，而爽快撇除掉私人关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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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情势不利是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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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已病入膏肓，随时会撒手人寰，据说如果再不选出继位者，很有可能同盟国图浩会趁机攻打过来。」男子拨开窗帘，看着远方的月亮感叹道，「不过对我来说好像没什么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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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浩，和我们不是关係要好吗？不是一直都会互相帮助吗？」咏彤震惊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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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对外界的说法。你确定要知道这么多吗？会很危险的。」男子警告，「你听得到龙的声音，如果让别人知道，很多人会盯上你。国王可能会为了独佔你的能力，让你週遭的人消失，包括瑾。国内的大臣在私底下策划着什么，没有想让瑾上位的意思，倒不如说这是让瑾消失的大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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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夸张了吧！好歹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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