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生蠔和牛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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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买家住在真珊岛，但今天最后一班从浅明去真珊的轮渡已经开走了。周效章在微信上给她发了地址，说今晚带她去吃点海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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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琪离开渔港时，天已近黄昏。一艘又一艘渔船归港，她站在岸边，抽完了一根烟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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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效章说的大排档开在城中村里，入夜后，美食城对面的停车场里挺得满满当当。这边一整条街都是餐厅，傍晚才开门，只做晚餐和宵夜的生意。柳琪往前走，找到周效章说的那一家，高瘦男人坐在外面的圆桌，对她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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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生蠔是真便宜。」他笑着，「48块半打，你敢想？在华菱得卖68呢。」柳琪刚坐下，他就把自己的椅子往她这边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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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没查到。」柳琪说，「还剩一个，住真珊岛的，但是我感觉也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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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员端来冰啤酒和湿辣牛肉，周效章帮她开瓶盖，「那你明天还要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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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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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想找到她啊？她家人给你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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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没收钱。」柳琪拿过啤酒，灌下一大口，「但都找到这里了，半途而废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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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说，你还是最适合做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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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琪移开目光，看向水箱里的石斑鱼和龙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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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这么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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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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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楚一被钱鹤带来这里的时候，有吃过浅明的大排档吗？她俩会不会也曾经坐在这个城中村的美食街里，边吃生蠔，边喝冰镇啤酒，畅想着以后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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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琪还没来得及想更多，因为周效章已经把手搭在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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