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面孔

悄地从浅滩上去，这样不容易被人看到。海王星号就停在那儿，和别的渔船一起。船帆折叠起来了。它看上去就只是一艘破破烂烂的近海渔船。我俩先把背包甩上船去，我从船头爬上，再拉着林楚一一起。上船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检查燃油。陈亚红说到做到，油桶被整齐地码在船舱里。还有我们委託她搬上船的物资，一个也没少。我路过发动机舱入口，但没打算去看，我小跑出去松缆绳下船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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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楚一和我一起忙活着，我们特地练过摸黑操作，谢天谢地，没有一点差错。海王星号慢悠悠地飘出了港口，我们两个已经满头大汗。我站起身，看向来时的方向。陈亚红站在路灯下看着我们，她的身影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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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的天气很晴朗，夜空里飘着云，甚至能看到天上飞过的飞机。我呆站在床头，林楚一突然一把拉过我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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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严肃地看着我，‘你知道她要往船舱里放东西，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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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努力摆出错愕的表情，‘她根本没跟我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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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楚一看着我，那个眼神像是要我的头骨都瞪透了似的。‘你发誓？’她轻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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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了一口气，‘我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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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骗我，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她一字一句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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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誓，我不知道她会这样。’我说完，特地愣了一下，‘你看到发动机舱里的东西了？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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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我不敢。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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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包里翻出手电，掀开发动机舱的盖子前，深深吸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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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手电，掀开袋子，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林楚一在我身后弯腰乾呕，我把手电对准舱底，探头一看，发现一个脏兮兮的灰绿色化肥袋子被摆在船板上。袋子一头还用电工胶带封得严严实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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