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螺丝刀

钱鹤叹了口气。「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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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没有给你发任何能够透露她方位的东西，比如你之前说的信用卡消费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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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鹤摇头。「她只用那个买了机票。如果有什么线索，我会立刻给你，毕竟你好像很擅长通过这些细碎的东西来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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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不会已经离开巴拉望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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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至少…我觉得不会。我跟她说了，想见最后一面，但是我不着急，我可以等。她回復我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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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上去怎么有点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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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如果不愿意，她不会回復。如果她改变主意了，也会告诉我。」钱鹤用斩钉截铁的口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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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那你接着说吧，你当时在开船，可身后传来老鼠一样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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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是老鼠罢了，」钱鹤说，「下一秒，我意识到那个声音是从船舱底部传来的。我整个人汗毛竪起，手脚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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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与此同时，我又还是保持着不寻常的冷静———大概是环境的缘故吧，这里是一片寂静，四周除了海浪拍打船身的声音，和船帆杯风吹响的声音以外，什么都没。我真真切切地意识到，自己现在并不处在由人组成的巢穴里，所以我可以毫无顾忌地自由成为我想成为的一切———林楚一熟睡着，她什么也不知道。但那个声音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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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手轻脚地打开背包，从里面拿出一把顶端被打磨得锐利发亮的一字螺丝刀来。那是我特地准备的武器，这是德国货，我从我爸的工具间里偷来的，肯定结实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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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手轻脚地走出驾驶舱，但其实每一步踩下去，都会在老旧的甲板上製造出轻微的木板挤压的声音。等我走到发动机舱门前，那个老鼠一样的声音已经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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