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法国

近港口的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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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的街上静悄悄，甚至没有几间屋子亮着灯。钱鹤一脚深一脚浅地走在前方，嘴里时不时蹦出几句英文歌词，但她唱的断断续续，一会儿换一句。柳琪跟在她身后，掏出录音笔检查。还好，有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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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很快走到了游艇码头，那儿停满了白色船身的私人游艇，船头掛着各式各样的国旗。柳琪不动声色地跟上，走到钱鹤身边，假装不经意地问：「哪艘是你的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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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租的船。」钱鹤停下脚步，有些茫然地扫视那一排游艇。「这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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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琪顺着她的指尖方向望去，突然感觉心脏狂跳。「船上亮着灯那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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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钱鹤摇头，吐字已经开始含糊，「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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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边那艘？」柳琪以亮着灯的船作为标志物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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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鹤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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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想喝吗？」她看着柳琪，但双眼已经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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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路对面，有一间酒吧的霓虹灯招牌仍闪着光，一对情侣正勾肩搭背地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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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柳琪说，「但我们要不先买点矿泉水？你可能需要多喝点水，这样胃才会比较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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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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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去买水，你去佔个座位。」柳琪扶着钱鹤的肩膀，跟她一起过了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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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钱鹤送入酒吧内，柳琪贴着她的耳朵，大声说：「我要去便利店买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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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鹤闭着眼，点点头，柳琪一松手她便摇摇晃晃，但她意识至少清醒到可以立刻坐在身旁的空位上。柳琪拍了拍她的肩，转身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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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离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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