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短柄斧

抱着自己，她身上带着沐浴露的清香。「没事了。」她轻声道。「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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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得对。」钱鹤抽泣道，「这个纹身蠢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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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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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照在平静的苏禄海上像面镜子。处理完柳琪的尸体和血跡，钱鹤走上驾驶室，林楚一正在设定航向，听到门被打开，她转过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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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年了，有些东西从未改变过，比如这张脸上形状精緻的鼻梁和微微翘起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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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鹤呆呆地注视这张脸，嘴里发苦。巨大的悲痛涌入身体，开口之前她死死地抓住门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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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没什么可輓回的了，她很清楚。林楚一为了能跟自己撇清关係，甚至愿意让血弄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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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谁也不再欠谁什么，林楚一挥起短斧那一刻，她劈开的不是柳琪的头颅，而是这段缠绕着自己的关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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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律师把文件发给我。」钱鹤开口时，嘴唇仍颤抖着。「要签什么，我明天就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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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林楚一会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但穿着黑色裙子的女人一愣，脸上浮现的却是另一种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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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鹤感到困惑，但她还是继续说：「房子，基金，你要怎么分随你。想要的话，猫也归你。」说完，她用手使劲揉眼睛，好像是想把泪腺开关摁住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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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本来就归我。」林楚一轻声道。「你打算什么时候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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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先回港，我得先进酒吧，假装恍然大悟地去打听失踪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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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林楚一回过身，开始设定航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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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鹤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地看着对方光滑的后背。那我没时间送你回酒店了。你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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