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什么，只嗯了一声，说：“早些下去吧，我先回去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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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他走出去的时候，门外的人依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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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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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淙予端着杯子，像是刚刚路过一样，冷淡地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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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景意没有停留，径自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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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脚步声快要消失在转角，周淙予才又一次悄无声息地转过了身，目光落在那道背影上，在背影消失后又紧跟着低头去盯地上的影子，但很快，连影子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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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淙予并没有意识到，他看了棠景意多久，陆雁廷就盯了他多久。直到身后传来一声，“周淙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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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淙予回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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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雁廷站直了身子，他像是盯着他看了很久，久到就算是狗东西也足够收拾好情绪和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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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着，铁树开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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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语气调侃，然而眼里却丝毫看不出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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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淙予有些心不在焉，却还是不喜他散漫的态度，皱眉道：“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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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陆雁廷笑了声，“我怎么觉着，你倒是很清楚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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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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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过去以及现在的无数个日夜里，周淙予没有一刻不在为自己无法展示于人前的龌龊心思而感到心虚和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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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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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周淙予而言，好像连落荒而逃都做得比别人更体面。陆雁廷一言不发地伫立许久，半晌，才冷着脸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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