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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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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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景意一愣，一时间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是这么久以来的故作不识，还是当初的那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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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周淙予的表情，显然是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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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起来局促极了，原本在兄弟间再寻常不过的胳膊挨着胳膊、肩膀贴着肩膀，在那件事发生后，好像一切都成了禁忌。他不敢再靠近，也不敢再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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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景意安静下来，其实如果是他，既然对方给了这个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台阶，那他当然就着台阶下了。可周淙予不同，他实在是个过分认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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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棠景意率先开口，他拉过周淙予的手搭在自己膝盖上，像小时候那样子，埋怨地在他手背上戳戳，“其实我也不好，我不知道……如果我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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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周淙予说，他已经平复了许多，声音低低地道，“你很好，棠棠……一直以来，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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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棠景意第二次戳他，“你是因为这样，才装了这么久不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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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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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当然是亲密无间的，可有些话，就如当初父母过世、琅璟背腹受敌时一般，有些话有些事，周淙予总是不愿意让弟弟知道的，不愿让他为了自己而愧疚又或是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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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你有多讨人厌吗周淙予？”棠景意一边戳一边打断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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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淙予手背都要红了，他低头看了一眼，眉眼温柔下来，轻轻应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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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之前你有多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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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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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琅璟的二少爷，还得天天打卡搬砖，你内不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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