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清醒，”棠景意又说，“但是我有想起来，我好像——弄伤你了，是不是？”他露出歉意的笑，“对不起，那会儿是真有些混乱了，分不太清面前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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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镜看着棠景意的眼睛，他的语气很自然，目光也不曾回避过，好像真的只是再寻常不过的感谢，可唐镜当然听得出来对方粉饰太平下的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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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概就是成年人之间心照不宣的体面，既然棠景意已经以当事人的角度定下整件事从始至终的所有走向，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那么自然也就是意味着点到即止的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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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没有关系。”唐镜轻声说，他庆幸自己手里正握着水杯，才能在空洞失神之余如同溺水浮木般地抓握住什么来聊以慰藉，“没关系……你也没弄伤我，只是……那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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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镜几乎要维持不住理智的思绪，好似有什么东西从心底被快速抽离，连同他的冷静从容也一块儿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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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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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他低声说，声音微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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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关于徐鹤年的事，如果你有需要帮忙，可以随时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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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棠景意让他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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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着唐镜说完，然后点头，笑着说：“好，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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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起来快要碎掉了。】007小小声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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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今天不是他碎就是我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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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第一场雨悄无声息地在一个平静的午后飘洒而下，棠景意抱着小久站在窗前看雨，身后的客厅里，陆雁廷正盘腿坐在地上，将笔记本电脑架在茶几上办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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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在打电话，电话那头应该是个律师，但想来应该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所以棠景意才会感觉到他的视线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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