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烈的酒,就连吐出来时都是折磨的,像是一团火烧的棉花又被推着从胃部向食道反流,在燃透了一切之后,才勉强愿意放过饮下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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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深撑着大理石的台面,狂乱而恼人的耳鸣几乎让他站立不稳,连带着世界都在摇晃。身上沁出的冷汗将湿透的衬衫再次汗湿,他近乎脱力地靠着墙面坐下,无意识地呢喃,“棠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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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深努力地向旁边伸手,试图抓握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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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没有,过去应酬时次次陪同的棠棠,会在他难受时给他轻抚后背的棠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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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棠没再看他,更不会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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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游戏时没看他,他喝下一整盅白酒时没看他,他踉跄着下楼时仓皇间回头,却只看见棠棠侧身靠向了陆雁廷,正亲密地耳语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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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精味刺鼻的洗漱间在此刻好像变成了一个逼仄而阴暗的盒子,顾云深困顿其中,像是坠入与世隔绝的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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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中,他似乎又听见了棠棠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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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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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弱而模糊的声音穿透了百米深的海域,传进顾云深耳朵里,便如同惊雷炸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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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努力睁开眼,在辨认出这不是错觉后便挣扎着站起,“棠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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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深握上洗漱间的扶手,却在开门之前,听见了棠景意叫另一个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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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雁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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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不是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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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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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无一人的休息室内,棠景意抱着手臂,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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