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手不自觉握成拳，看起来有些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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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霍时生问关于他的过去，他还是会全盘托出，可他不想让霍时生从别人那里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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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方皓明来说，他作为医生，肯定不会将患者的隐私随便告知别人，但霍时生身为家属确实有一定的知情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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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皓明思索了一下，还是觉得要把患者的想法排在第一位，“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不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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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皛也考虑了一下，“你就和他说我有轻微的抑郁症吧，其他的不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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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几秒后，白皛又道，“也别告诉我，我不想知道我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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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皓明迅速反问，“所以你自己也觉得你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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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皛紧抿着唇，用牙齿咬住口腔里的软肉，尝到一丝血腥味后才低声回答，“大概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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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什么不主动来医院咨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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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法出门，他们不让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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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声响起，白皛吓得又是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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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时生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过来，“方医生，两个小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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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皓明没回话，而是对着白皛说道，“他好像也挺关心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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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皛想都没想地摇摇头，没再回答与这个问题相关的内容，“我该走了，如果我能出来的话，下周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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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会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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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开门后，霍时生先看了看白皛，脸色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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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皓明咳嗽两声，把霍时生的目光引到自己身上，“霍先生，您需要进来聊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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