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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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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药水沾在裸露的伤口之上,刺激着肌肤,在皮肤上落下一个个疼痛的红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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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孽拿着棉签的手一顿,随即放轻了手上的力道,继续为钟云岭擦拭伤口,擦的又柔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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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纱布缠绕,缠住了往外冒血的伤口,包住了他在滴血的心,绕住了他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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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要帮他上药?他不是最恨他这种人了吗?怎么不把他丢在这就好?干嘛带他躲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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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不理解他却还是没有问出口,因为他确定他那满腹的疑问并不会换来任何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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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换回了答案,他想只会是一个令人更悲伤的回应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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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大的外套盖在头顶上,为他遮住了身上的污渍,为他掩盖了脏水的腥臭,也为他藏起了脸上狼狈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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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孽没有与钟云岭过多纠缠,替他上完药、给完他外套便转身向外头的阳光走去,刚刚暴戾如瘟神的模样转瞬而逝,金光洒在少年的背影上,活脱脱像沐浴在阳光之中的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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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留他的阴影在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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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云岭用外套裹住自己的身躯,小心不让身上脏污沾染上黎孽的外套,迈着沉重的步伐,无声无息地走出那片黑暗,待他回到教室时时针早已绕了一圈,课桌抽屉的卷子和书本散落一地,他像往常一样,蹲下身整理散落的书本的,接受来自周围调笑的目光,对李元釉他们口语上的挑衅照单全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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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他还是一样,陷在深蓝色的海底,每一次的呼吸都像是泡沫,破灭在深海,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眼睁睁的看着海水剥夺他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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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今天的他好像又有些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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