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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懂,”杜以泽望着苏燕,“你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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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燕眉头一紧,张了张嘴,而后才磕磕巴巴地说:“你想多了!我、我就是想跟你做朋友。”一说完就攥着拳头,大阔步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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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以泽说,“哦,原来是这样。”他转头看小胖,“你误会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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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这样?”小胖在一旁急得干瞪眼,“我说大兄弟,你可真够直的。你是不是冬天里撒泡尿结冰都是笔直笔直的?你没谈过恋爱啊?人家什么意思你真看不懂啊?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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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以泽摇头,“没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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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胖絮絮叨叨的话语被一刀凭空砍断,他愣了几秒,立即伸手去摸杜以泽的裤裆,眼里冒出八卦的精光,“妈呀,小处男啊你,珍惜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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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手才刚伸出,就被杜以泽一个肘击揍到五官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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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燕说想跟杜以泽做朋友,杜以泽就真把她当朋友看,一起晨练、吃饭、训练,两人的关系突飞猛进,却又仍旧隔着一道沟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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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以泽并未觉得他们之中是存在沟壑的,他已经像对小胖一样对待她。苏燕却觉得他将自己看作一个男人,这是道性别沟壑,一旦成立,着实很难跨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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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想,没事,未来那么长,我还有很多时间可以蓄长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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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未来,苏燕和杜以泽都以为自己会顺利毕业,成为人民警察——用小胖的话来说,就是去公司里应聘当保安,平日里吹着空调看看新闻,提前进入养老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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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年年初的时候,教官换成了王家宇,大家都叫他王队长。他来的那一天,学校操场边上涌出了乌泱泱的大片学生,杜以泽也在其中,他望着正在操场上抽烟的男人,问,怎么好像大家都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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