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李明宇心下一空，四处张望的同时腿脚迅速动作起来。他推开消防通道厚重的门，三步并两步地跃上楼梯，一层又一层地往上攀爬。冷汗从他的鬓角渗出，汇成一道道小溪，穿过他脸颊上短硬的胡茬，顺着下巴一滴滴坠落。越往上走，他越是恐惧。这种恐惧不可名状，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回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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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看到那扇虚掩着的木门，木门后传来的哭声让他毛骨悚然，被风剪成片段的说话声搅乱了他的思维。李明宇脚步一顿，屏气凝神，弓着腰缓慢地挪动步伐，终于鼓足勇气，从门缝里朝外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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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杜以泽手握银枪，脚踩着王田田的小腿，王家宇正匍匐于杜以泽身前，抬头仰望，狼狈不堪地等待他的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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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以泽背对着他，长身鹤立，李明宇却觉得眼前的背影格外陌生。眼前的男人一夜之间变成了命运的审判官，如同一位侵城略地的暴君，站在被攻略的城池之上，手握镰刀，脚踏废墟，君临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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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宇不知道他脸上会是什么表情，他想象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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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以泽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谁给了你我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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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宇一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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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以泽脸上挂着淡漠的笑。王家宇追捕他多年，手段全都停留在“活捉”的层面上，怎么会冒着滥用职权，甚至被革职的危险，也要对自己下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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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王家宇不该知道那一天、那一晚，他会出现的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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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装不知道。”杜以泽脚尖微微使力。王田田背一弓，胸膛里迸出一声撕裂般的沉闷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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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过她！”王家宇颤声道，“你到底要问什么？我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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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以泽冷淡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在那儿？你们的技术还没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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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宇只觉得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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