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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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李明宇还在心软，“王家宇不过是个黑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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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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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以泽一怔，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将李明宇的信任度透支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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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宇抬头看他，眼神空空洞洞，像在看一位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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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年真的给别人贩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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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第二次问自己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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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以泽目光沉沉，“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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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宇不置可否，垂下眼不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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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已经不相信我了，何必还要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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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躁的情绪如蔓藤一般飞速扩散，杜以泽转身就要拉开驾驶座的车门，李明宇却扑上前抓住他的肩膀，钳着他的手臂将他按在车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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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清醒一点行不行？”杜以泽差点就要发作，可是他看见李明宇双眼布满血丝，听到他声嘶力竭地吼道——“你他妈跟林生严就是一伙的！当年报纸上的人也是你杀的，难怪王家宇要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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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以泽还没来得及否认，又听见他说，“那小孩本来就是孤儿，你还要当着她的面杀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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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良心啊？你到底是什么做的？”李明宇涕泪横流，一把揪住杜以泽左胸口的衣服，像是为了看看他衣服下是不是真的装满了机械零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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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你是被冤枉的吗？你不是不想过这样的生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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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能做杀手？你都做了些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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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想要翻案吗？你这样要怎么翻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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