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带着山雨欲来的威压,“你……赔得起吗?揭、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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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两个字从归海淙唇齿间逸出,宛如一根尖锐的刺,扎进揭园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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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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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园杏眼圆睁,眉间一点痣鲜红如血,颊边肌肉僵硬,握住短刀的右手却忍不住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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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知道,”归海淙蓦然抬手拍开短刀,长眉轻挑,锋芒毕露,嗤笑道:“别做梦了,你根本杀不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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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为了印证这句话,归海淙淡淡垂眸,胸口骇人的伤口竟然在肉眼可见地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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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嘶吼的声音在胸腔共振,揭园单薄的身体仿佛紧绷的弦,随时都有断裂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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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剑拔弩张的场面,归海淙却忽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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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就是我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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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拿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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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天籁般的嗓音,可每个字都诉说着刺骨的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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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海淙收起玩世不恭的笑,转身就走,这个动作让他耳后的一小块印记猝然跃入揭园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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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小小的不规则的三角棱形,红色的,既像伤疤,又像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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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他就见过了,在父亲的死亡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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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天气不好,厚厚的灰色云层遮天蔽日,太阳落山,路灯却迟迟没有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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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预示着不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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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买了一束金黄的向日葵,是母亲最喜欢的,代表着对光明的向往和沉默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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