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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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山泉水般清冽的嗓音如一剂沁人心脾的良药，拯救了揭园昏沉沉的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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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事要问你，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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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归海淙拾级而下，姿态优雅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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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昨天说你到的时候我正好从悬崖上摔下去，你是从哪里看的，是悬崖上，还是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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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好的光线里，揭园的眼睛亮晶晶地望着归海淙，干涩的声音却有些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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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悬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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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你看到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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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海淙都给揭园绕晕了：“当然了，不是你还能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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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园目光炯炯地盯着归海淙的脸看了好半天，才松懈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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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里的紧张感一下缓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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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归海淙绕过揭园，倒了杯水递给他，“脸色这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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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园心不在焉地接过水，没有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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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为颜色不同。”他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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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海淙没听懂地“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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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谎了。”揭园抬头看他，眼神慢慢坚定，“我之所以肯定你不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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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我记忆里的你，根本没有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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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归海淙放下手里的空杯子，发出清脆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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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那段记忆，是假的。”说完揭园举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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