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回首向来悲悯处

洛静寒，你可曾想过，倘若是你与天下苍生，那心善的元湘灵又会如何抉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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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静寒眼中闪过一丝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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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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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神似乎得逞了，他笑得非常痛快，“不敢想吧？怀疑了吧？滋味不好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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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静寒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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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人类，困于虚无缥缈的情感，易逝易变的情感，真是让吾为你们感到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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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静寒抬头，望着黑暗的虚空，缓缓道，“倘若她选择天下苍生，我就为她守护天下苍生，至死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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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蠢的人类啊.....为何呢？洛静寒，吾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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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填补了我心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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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静寒留下这一句，继续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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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空中的邪神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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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的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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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影变换，元湘灵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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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保持戒备，紧紧握灯走过去，路的两边开始出现画面，她看到了被插管活取胆汁的黑熊，那疲惫死寂渴求解脱的双眼；她看到了被钉进木棺的阴婚新娘，一个正值青春年华的美少女，怎样活生生被人缝了嘴，流出无声的血泪；她看到了被毛发扎入体内的人面狗，呜咽嗷嚎只为证明自己是人；她看到了王小光，是怎样哭着求饶，求一铲一铲把他的娇嫩脸颊捣烂的同伴放过他；她看到了苏煜，作为贱奴是如何饱受欺凌；她看到了角斗场上堆积的腐烂尸体与场内权贵的丑陋笑颜；她看到了在哥舒战场上死去的累累冤魂，咆哮着，叫嚣着；她看到了女婴塔内无数的骨灰，看到了无穷无尽的新的女婴塔的搭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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