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向殿门,腰间玉佩却勾住菌丝脉络。
那些泛着蓝光的细丝瞬间缠上他绯色官服,在袖口烫出个焦黑的"戍"字。
汪彻用碎玉挑起一缕菌丝凑到鼻尖:"赤硝混着南疆蛇莓的酸腐气——君上这心悸之症,倒是与三年前雪夜突袭苍狼部时发作的情形..."
"放肆!"主战大臣的银光刺青骤然暴涨,却在触及菌丝血印时突然萎缩成灰白色。
边境将领的佩剑此刻完全出鞘,麟铁剑身映出他抽搐的额角:"末将记得清楚,三年前腊月初七,君上特赐的鹿血酒里..."他突然收声,剑尖挑起半卷烧焦的盟书残页,那上面用狼血写的"戍"字正与君主袖口的纹样重合。
黎殇玄铁腕甲上的菌丝突然绷直如弦。
他转身按住边境将领颤抖的剑柄,战靴碾碎地上半块虎符:"麟铁遇赤硝则鸣,但若掺了叛徒的血——"剑锋突然转向主战大臣,挑开他刺青下的陈旧刀疤,涌出的黑血竟将菌丝腐蚀出焦洞。
铜漏里的赤硝溶液恰好滴到子时位。
邻国君主在此时"恰好"苏醒,虚握着半块玉珏敲击案几:"孤突然心悸难耐,不若休会三日..."他尾音还悬在梁柱间,殿外突然传来八百里加急的铜铃声。
汪彻袖中碎玉应声而裂,在菌丝网上拼出个残缺的"急"字。
"君上三日前派往黑水河的使团,"黎殇突然用剑尖挑起盟书掷向菌丝网,燃烧的血指印在墙面投出流动地图,"此刻应当遇见正在溶洞采硝的十八部落遗民了。"他话音未落,那地图上的赤硝矿脉突然渗出蓝火,将代表使团的小旗烧成灰烬。
外交使者突然惨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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