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灯骤亮时,黎殇的腕甲已经恢复暗沉。
满殿烛火将青铜地砖上的卦象蒸成水汽,邻国君主拂去衣摆沾染的枣泥,指节重重叩在案几边缘:"黎将军若还拿不出诚意,孤王这就……"
"陛下稍安。"黎殇端起青玉酒樽,琥珀色酒液映着他眉间暗纹。
他状似无意地将酒盏往主战大臣方向推了半寸,樽底压住案上某条卦线,"五年前赤水关大捷,我军曾得异人赠予九星连珠阵图。"
主战大臣原本按在剑柄的手突然顿住。
三日前他独子遇险时,正是被九星连珠阵困在崖底三天三夜。
酒樽底压着的卦线恰是九星连珠的起始位,酒液沿着卦纹蜿蜒,将案几浸出北斗七星的暗痕。
邻国使者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翡翠扳指撞在青铜盏沿发出脆响。
汪彻捏着半块罗盘残片上前添酒,袍袖扫过时,残片里渗出的菌丝悄无声息缠上使者腰间玉佩。
那些青铜色丝绦在接触到酒气时突然蜷缩,将玉佩表面腐蚀出细小孔洞。
"听闻贵国新铸的玄铁重弩可破城门三寸。"黎殇突然转向邻国君主,指尖蘸着酒水在案几划出弩机结构图,"若以菌丝为引,混入三分赤硝……"酒线勾勒的弩机突然窜起蓝火,将图纸烧成焦黑纹路。
主战大臣猛地站起身,佩剑穗子扫翻果盘。
三年前他麾下精锐正是被混入赤硝的菌丝毒杀,此刻酒气里若有若无的青铜味让他后颈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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