敝国太常寺还错把贵国《祭麦文》当成了农书。"
邻国君主瞳孔猛地收缩,镶金护甲捏碎了茶盏。
当琉璃碎片即将划破密报时,黎殇的菌丝突然裹住满地狼藉,在血珠坠落的瞬间凝成三百颗剔透的麦粒琥珀。
"好个太常寺典簿!"汪彻突然大笑,袖中飞出的骰子正巧嵌入琥珀阵列,"去年腊月贵国典客署不也把我们的《治蝗策》当战书?"菌丝应声颤动,琥珀里浮现出邻国文官们围剿蝗虫却烧毁麦田的滑稽场面。
使者适时递上新茶盏,釉面松鹤图的鹤喙正对着邻国君主抽搐的嘴角:"这是敝国窑工仿贵国永昌年间镶玉盏制的,可惜学不会贵国匠人往陶土掺麦灰的绝技。"茶汤腾起的热气里,突然显现出邻国官窑偷换军粮麦种的画面。
黎殇的剑鞘突然重重磕地,菌丝从地缝钻出缠住邻国君主座椅扶手:"既然陛下质疑证据——"他腕间银光暴涨,沙盘里的黑水河突然翻涌起真实的水腥气,河床淤泥中浮出半块刻着邻国徽记的运粮船舵。
汪彻的骰子恰在此时滚到舵轮凹槽里,菌丝顺着木纹裂痕钻入,拽出三根沾着麦麸的断指骨。"这不是贵国粮运司王主事的手笔吗?"他故作惊讶地戳了戳指骨上的翡翠扳指,"听说他上月暴毙时,手里还攥着没烧完的账本。"
邻国君主突然拍案而起,孔雀绒大氅带翻鎏金香炉。
当香灰即将污染证据时,使者宽大的袍袖突然卷起气流,绣着麦穗纹的里衬精准兜住所有飞散的灰烬。"陛下当心火烛,"他弯腰时官帽突然脱落,露出藏在发髻里的半截密信,"去年贵国明德殿走水,烧的可不只是几卷诗书。"
黎殇的菌丝突然刺破密信蜡封,泛黄的纸页在香灰映照下显出邻国兵部特有的暗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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