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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的视线扫过门扉中央的旋龟图案时,右臂赤羽纹突然暴起寸许高的金芒。
汪彻的河图洛书纹身开始发烫,肩头尚未凝固的伤口再次渗出鲜血,血珠竟悬浮着朝青铜门飘去。
"这门在吞血。"汪彻的声音有些发虚,却仍扯出个带血的笑,"老黎,要不你吐口唾沫试试?"
黎殇没接话。
他的瞳孔微微收缩——那些游动的符文在某个瞬间组成了熟悉的饕餮纹,正是他先前在通道里见过的图案。
道胎突然疯狂运转,将残存的能量全部逼向右手,赤金光芒照亮了门扉底部某种爪痕状的凹陷。
古迹学者突然跪倒在地,十指深深抠进霜花里:"不能碰...这是活的...它们会顺着血脉钻进..."嘶哑的尾音化作剧烈咳嗽,喷出的血沫里竟夹杂着青铜碎屑。
黎殇右掌虚按在门扉三寸之外。
游动的符文突然集体转向,形成逆时针旋转的漩涡。
赤金光芒与墨绿寒气在狭窄空间里撕扯,爆出细密的金石相击之声。
当某个形似甲骨文"启"字的符号游经漩涡中心时,道胎突然传来强烈的吞噬欲望。
汪彻的铜钱剑柄突然滚烫到握不住。
他眯眼看着好友被赤金光芒笼罩的背影,突然想起十八年前那个暴雨夜——相士的桃木剑指着襁褓中的婴儿,剑尖凝着的血珠也是这般泛着暗金光泽。
"退后。"黎殇的声线带着金属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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