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黎霏琳总像受惊的雀儿跳开,却故意把鞋踩得啪啪响,好教人知道她在恼。
而今她掌心洇出的冷汗正渗进裂缝,倒像是替那些陈年旧怨填最后一道漆。
粘连的甲和肉突然一阵剧痛,尹元鹤有些懊恼的撒开了手。
炉上茶壶突然嘶鸣。
年轻的女人猛地直起身,后腰撞上案几时带翻了青瓷盏。碎碴飞溅的刹那,廊外恰有枯枝被积雪压断,裂声与记忆里某道清脆笑音重重迭在一起——
茶温好了!
茶温好了。
伸向虚空的手指蜷了蜷,终究只接到两片从门洞钻进来的绿叶。
是春。
顺着掌纹漫过腕间旧疤时,她忽然想起那年她不小心将滚热的水洒到手间。
尹元鹤不怕痛,因为她一辈子,都好痛。
但那天破天荒的,疼的她几乎要落下泪来。
黎霏琳冲过来,剐了一手的药膏,专属的草药的冰冷,却比体温更先感受到触碰时身体的轻颤。
忍着些。黎霏琳低头往烫红的皮肉吹气,药膏裹着凉意渗进肌理,偏生混着那人指腹薄茧的糙,磨出细密的刺痒。
好痒,好痛,好胀。
年轻的女人为了转移注意力,故意侧头盯着案几上翻倒的茶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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