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四场梦（7）

以及他只有口形的声音，都在告诉她——小朋友过得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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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红灯切成绿灯后，摩托车再度往前奔驰时，裴晚曦抬手快速擦去眼角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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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后，摩托车停在一家加油站的便利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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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晚曦随孟乘渊进店，发现守店的是上週来接孟乘渊的那个黄发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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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收银台前，方泰锡左耳别着一根菸，右耳戴着耳机，横着萤幕拿着手机，两指拇指不停地戳萤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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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乘渊走向他，面无表情地拍了拍柜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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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泰锡抬头看向孟乘渊，再瞥向他身后的裴晚曦，一愣，停下游戏，「你怎么把她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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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了圈这间偏小的店，裴晚曦看回前头的两人，孟乘渊抬手在空中比划着手语，她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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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像突然被刀剜开，她甚至觉得呼吸好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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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方泰锡皱眉，拔掉耳机，「让你去和柴哥道歉，结果你去把人家场子给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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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孟乘渊神色淡然，方泰锡荒唐地冷笑，拍了两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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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起，你真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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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几乎是从牙缝挤出来的，方泰锡瞪了孟乘渊一眼，转身从菸架拿出一包红色的万宝路，再抽下左耳上的香菸，塞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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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交班——欸，你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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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泰锡正高兴地要往外走，却突然顿住脚步，看向比他高半个头、冷着脸挡在他面前的孟乘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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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乘渊朝他又比起手语，裴晚曦仍看不懂，不过可以根据那男人的后续动作推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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