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场梦（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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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她恨他的这六年里，他却不断地在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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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晚曦记得梦中的小朋友很白，肌肤是不健康的惨白，连血管都能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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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现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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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黝黑的皮肤无不在告诉她，他这段岁月过得有多艰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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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算再苦，他也拼命地朝她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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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找她，找了很久，找得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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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泪珠落下，裴晚曦胡乱地抹去，然后捧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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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孟乘渊??」她心虚得慌，沙哑的嗓音颤抖，「以、以后，不管你发生什么事，我一定会尽全力帮你，我发誓，我不会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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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能许下最大限度的承诺，至于其他的——理智和道德告诉她不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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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昏暗的储藏间内，两人含泪相视着，颤慄的气息逐渐交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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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晚曦说完，孟乘渊的神色暗了下去，犹如一株枯萎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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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白佈上红丝，他翕动唇瓣，无声地说着话，铺天盖地的无助朝裴晚曦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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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一个字都听不到，甚至残忍地忽视他的难过，急忙继续说：「孟乘渊，我可以带你去看最好的医生，既然你可以说出两个字，你一定能说出更多的，只要好好接受治疗，总能恢復声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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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晚曦只想到这个弥补方式，既然孟乘渊愿意训练说出那两个字，证明他对说话还是有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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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真的是她想的那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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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乘渊盯着她，抿住下唇，面如死灰，极其委屈地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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