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场梦（4）

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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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紧手心，她咬了咬牙，「??不要做老师，就不要做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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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从来就不想做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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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华信皱紧眉，「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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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齦几乎要被咬出血，裴晚曦低着头，努力压抑哽咽，「??妈，在实习这段时间，我突然明白了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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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那个想当老师的人，从来不是我，而是从小就不断推着我当老师的你，是在年轻时没能实现教师梦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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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直都在后悔当年因为怀孕休学，和爸爸私奔生下我，最后却和爸爸离婚，一个人扛起重担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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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让我接受最好的教育，国小提早入学，考上师大，成为最年轻的硕士毕业生，又不断安排我和那些有好家世的男人相亲??」裴晚曦呼吸颤抖，双眼发红，「都是想让我代替年轻的你，来弥补你的那些遗憾，我说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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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回了一串，裴华信大脑一时僵住，眼瞳微晃，「你、你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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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真的受够了。」一颗泪珠滚落，裴晚曦崩溃地摀住脸，「我知道你为我付出了很多，你很辛苦，你孤身一人，你只有我??但是，我真的承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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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有我自己的人生，我有我自己想过的生活，我不想再当你手里的娃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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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裴晚曦在面前抽泣，裴华信愣了许久，才荒谬地嗤笑，「??你现在在和我扯什么鬼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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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晚曦，你还不肯认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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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裴晚曦依旧哭着不语，裴华信气急地咬牙，抬手就要往她脸上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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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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