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活着的象徵（4）

是知道他死不了，想用这种方式操控他、折磨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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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方泰锡被她说得愣住，眼神有些飘忽，裴晚曦愤然别过头，又擦去掉下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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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我很好，你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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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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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男人伤痕满佈的睡顏，裴晚曦咬紧下牙，气得浑身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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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你明明一点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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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而，她想起这两天和孟乘渊相处，在他家中和身上发现的种种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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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以为他严重的厌食和手抖现象是因为她离开他，他过于伤心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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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晚曦哽咽地绷紧下顎，不自觉握紧孟乘渊的手，都忘了他的手全是瘀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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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床上的男人睫毛颤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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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晚曦一惊，赶紧凑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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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瓣尚未恢復血色，孟乘渊睁开眼，神情迷茫。他仰视裴晚曦，眨了眨眼，试图聚焦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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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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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唤她，后话用唇形代劳：『不要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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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使劲捏了捏她的手，力道却一点都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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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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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晚曦瞬间落泪，而后敛紧唇线，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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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哭得头发都黏到脸颊，孟乘渊抬手帮她拨开发丝，再想擦去她的眼泪时，裴晚曦握住他的手，紧紧贴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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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手心很凉，裴晚曦将他的手往脸颊搓了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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