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活着的象徵（6）

把碎玻璃扔到一边，裴晚曦不顾手心被划破的口子，迅速抽起沙发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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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力地瘫倒在地，孟乘渊双眼涣散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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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裴晚曦双手流着血，憋着眼泪，用布紧紧缠住他的胳膊试图止血，孟乘渊喉结滚了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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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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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虚声唤她，泪水染溼整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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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乘渊张了张唇，口形很模糊，可裴晚曦读懂了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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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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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晚曦恍惚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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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双目犹如黑洞，眼泪不断顺着脸颊滴到地板，与血液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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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好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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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死了吧，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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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拼命撕扯着喉咙，消瘦的面庞狰狞，每无声吐出一个字，裴晚曦都能嗅到来自他胸腔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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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脑嗡嗡作响，感觉世界正大片大片地崩塌，她却无力挽救，只能任凭他们被倒塌的高楼压死，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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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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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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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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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如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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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死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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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不到救援般，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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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孟乘渊??」眼泪滑落，裴晚曦颤抖地抱住他，血与泪与他的混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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