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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帘外响起一声低低叮嘱：“公子，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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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善如流放下帘布，只留一条针宽的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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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箐送他们出城时，早早预想到此情此景，提前将马车外沿铺上了兽皮，挂上了几枚赤红的火焰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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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族信奉太阳，崇尚火焰，颜色纯正的焰玉是只有贵族和王族才有能力和资格悬起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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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车夫都是特意挑出的常年生活在北境的黍族人。黍族言语样貌与正儿八经的蛮族极像，站在一块甚至根本分不清差异，只是受蛮族压迫，许多年前早已归顺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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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为了防止他们途中被护城军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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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不多时，帘外传来一声蹩脚的质问：“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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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车夫用着他不太能听懂的语言厉声呵斥了几句，借着挑开的缝隙，他看着马车外呼啦啦跪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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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在一群冻得青紫的奴隶上停留片刻，很快移去了后方几只健壮的雪狼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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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手中虽绕着一圈缰绳，但末端并未将狼牢牢缚起，似乎丝毫不担心狼群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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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番交谈，众人窸窸窣窣从地面爬起，继续踉踉跄跄走向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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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短促的哨声响起，那几只雪狼便也乖顺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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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人群走远，他才轻声开口：“他们究竟用什么方法让这些狼群这样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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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夫叹了口气：“驯兽还能有什么法子，无非是往死里折磨。谁更能熬，谁就赢了。加上他们的那些从不外传的古怪音律确实有点东西，再有野性的动物，在他们手中也乖得跟只兔子一样。不过也不是所有北蛮人都会驯兽，据我所知，能驭兽的也就两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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