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站在皇城角楼，远处群山之巅夕阳如血，连成片的云铺满天际，在陆擎洲眼中似是无数尸骨身下蔓延出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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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十年征伐，陆擎洲已经记不清自己手下沾染了多少鲜血，也许是他生来心脏冷硬如铁，才能承受得住无数次这样的场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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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别无选择，腐叶烧尽，才能有新芽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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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州，荆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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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如琼苑瑶池一般的国公府此刻已经一片狼藉，偌大的地牢里关满了王氏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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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最末，腐朽的血泥气息浓郁，赵泽风缓缓走在寂静的廊道里，每一步都发出震慑人心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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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停在了最后一间牢房，牢门打开，赵泽风垂眸，看着散落在地，沾染着血迹的铁链，眸色黑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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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锦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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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属下已派人去找。”身后的士兵战战兢兢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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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物，若是找不到，你也不必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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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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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长安如何风雨如晦，青崖谷中都是一片宁静，不生半点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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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青崖谷后，谢樽并未跟陆景渊说起太多谷外之事，陆景渊也从未开口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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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樽与陆景渊相处近一月，陆景渊一直情绪如常，温和从容的可怕，终日安安静静地呆在房里看书。本该是高兴的事，谢樽却觉得陆景渊不如有些心绪波动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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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夜，谢樽坐在山石上远远看着木屋已经熄灭的烛火，思索良久，最终乘着月光钻进了一处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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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陆景渊睁开眼时，满目色彩斑斓的野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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