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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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汤咽下，厚重得几乎能将喉咙堵住，谢樽好像被人掐住了喉咙一样，挣扎着接过陆景渊递来的温水顺了半晌才算过去，香糯的糖饼被咬破一个小口，温热香甜的红糖馅瞬间溢满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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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还是更爱吃烙焦一点的死面小糖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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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明日一早做给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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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日日匆忙，你有空不如多陪我休息会……说来，你怎么还有空在这耽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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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乌兰图雅和完颜昼已死，这场战争也远未结束，仍有数十万北境人驻留在这片土地，有些人归降，有些人溃逃，而还有一些人……会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继承他们南下的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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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日就回长安，前几日潼关来报，仆散元贞发兵叩关，潼关如今形势不佳，恐怕撑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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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散元贞……”谢樽眉头拧紧沉声道，“他武艺与完颜昼相差无几，应当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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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绝不能接受相似的事再次上演……想起赵泽风消瘦染血的脸，谢樽神情微黯，捏着碟子的亦手泛起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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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如今北境大势已去，仆散元殊又在我手中，我不会与他相抗，你就在此修养坐镇，处理晋中余事，然后……年关将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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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冬的大雪会将那些滞留在南北荒土之间的北境人逼上绝路，届时他们进退维谷，或死或降，除此之外再无其他选择，而当这场战争暂时告一段落时，他们也终于能有时间稍稍喘息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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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只是恐怕没什么修养的时间了，把晋中的战事安排好后，我要立刻回趟武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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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尚未结束，每耽搁一刻，那记载阵亡者名姓的册页就会厚上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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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陆景渊没有阻拦，只将片刻就已经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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