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了，我命硬着呢，说死不了就是死不了，不瞒你说以前师父算过一卦，说我吉人自有天相，以后肯定有享不完的清福……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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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不是与你说过吗？少想这些杂七杂八的事兀自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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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杂七杂八的事。”陆景渊闷声说着，终于忍不住张开手臂，将谢樽死死拥入怀中，力道大得好似要将其嵌入骨血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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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自己要是稍稍松手，眼前人就会如朝雾般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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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总说柳暗花明，否极泰来……可群山一重又一重，前路从无坦途，他们好像自诞生起就与死亡签下不可违逆的契约，诸事皆流，万物有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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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已明白人世不过石火梦身，倏忽而已，可为何这本就短暂的一生还要不断缩减？直至落入方寸之间不比隙中白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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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景渊总是告诉自己，世间万事本就如此，千难万险亦是寻常。可每当千万年来的微尘落在肩上，他心中仍是无可避免地腾起滔天怒火，为何不可斩天问神？问诸苦无竭，何以安之？可天行有常，静默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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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薄茧的手抚上他的眉端，许久才轻声道：“既已两心知，何求岁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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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吧，我陪你。”谢樽轻轻吻住他尚且冰凉薄唇低声呢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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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当真苍天薄我……他会用余下的时间为陆景渊织造一个永不停歇的梦，支撑他走过没有他的漫漫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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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宁一年十二月初五，虞朝仅以四万人大破敌军十二万，于弘化一战大捷，以此一役破万军，斩双王，拉开了虞朝全线反攻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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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初十，昭元帝陆景渊携两万禁军日奔夜驰，终于拦白鹿将军仆散元贞于渭河畔，以十六部皇帝完颜昼的尸身与其弟仆散元殊为易，不费一兵一卒便使之自刎与万军之前，以慰先帝在天之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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