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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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馁反问：“同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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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裴景就着这个动作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江馁亦是没什么情绪地回望着。耳边除了窗外汽车的喇叭声跟轰鸣声再无其他，气氛诡异到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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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后，段裴景后仰回去，意有所指般地说：“当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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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馁终于笑了，他用食指点了点眼睛下方：“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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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裴景挑眉：“眼睛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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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侧过身，灰蓝色的眸子里倒映出底下的车水马龙跟贴了一路的节日装饰，淡淡地说：“你听说过‘美杜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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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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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江馁说，“他们励志将人体基因进化拔高到一个全新的境界，就会取一些核心异能作为实验加强，来变成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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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化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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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江馁没有否认，他用撑着脑袋的角度掀起眼皮看着他，段裴景第一次如此直观地观察到他这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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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兽，冷血不近人情，但又染上了笑意，有种荒诞诡异、不切实际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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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裴景几乎是瞬间绷紧了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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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说不上是攻击还是精神型，这种强悍到无需多想，来不及做出反应的异能，而且他还能完美控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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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天在狭角他才会这么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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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馁说：“怕什么，这不是什么秘密。如果闭上眼，我不一定能打得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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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裴景“嗐”一声：“你看你，怎么还客气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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