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人冷冷笑了，“未来不可改变，你才是真正的‘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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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戛然而止，布锐斯面无表情地将枪抵在了女人的额头，“嘭——”一声，血肉飞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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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让人厌烦的诅咒，彻底没办法再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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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段裴景走到奄奄一息的布锐斯面前时，布锐斯还死死抓着那张破碎的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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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未得到过任何的宽恕跟认可，也没能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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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犯错的时候总是下意识地从潜意识里深挖出能够为自己狡辩翻案的歪理，布锐斯不明白，为什么偏偏他会是那个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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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厌恶自己的母亲，厌恶她从生到死，从头至尾都一副高高在上，悲天悯人的样子，好像自己才是那个可怜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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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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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不可闻的笑声从嘶哑的喉咙里挤出来，五指缝隙里满是血渍，绿眸在黑暗中闪着阴森寒冷的光，执着而暴戾，像极了一只在穷途末路还要狠狠咬人一口的恶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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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恶魔，什么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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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锐斯面无表情地想，难道这不是那个女人的强行安插在他的身上为了将一切污点合理化的理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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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是个虽能预知未来却无法改变的废物，凭什么……敢这么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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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角微微勾起，撕裂的伤口里渗出刺眼而鲜红的血。\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