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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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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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淳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五颜六色的情绪在他的脸上像打翻了的颜色盘，扭曲着，嘴唇开始不正常地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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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耍我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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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裴景的指节被他自己掐出一道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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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觉得，牧淳真的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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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裴景不知道一辈子没有异能会怎么样，但自卑跟敏感足够摧毁人的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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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淳助纣为虐，无数个像胡放、邹平安那样的人死在无人知晓的角落，无人能给他们申冤，所以段裴景不能替无数个受害者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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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能早些发现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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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裴景默默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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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能够再早一点……或许有太多的悲剧都不会来得及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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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知肚明这个世界的罪恶不会因为他早来一步就会消失殆尽，段裴景所做的一切放在现在，或许只是庞大宇宙中的一渺小石砾，扔水里也来不及溅起一丝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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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段裴景知道这是有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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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正如他很早之前读过的故事，在搁浅的鱼滩里，放归大海的行为，并不是一文不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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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鱼在乎”，“那条鱼也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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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淳也是在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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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曾经是他段裴景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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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段裴景从未有这么一刻，感到如鲠在喉，心如悬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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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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